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乍憶殘叢故事。
昔有畫者,天才早成享盛名,奈何情海生波,坎坷多舛,遂致畫風丕變。然,禍福相依,畫者此變幾達顛峰,眾人見之,莫不嘖嘖稱好。有女牙人,尤為甚幸。
長者知所隱,賞其畫,暗察色之厚濃重灑,情之縱意狂放,筆落纖毫處,不作斟酌琢磨念,後謂牙人曰:「走筆亦隨心,觀此為厭世之兆,慎之!慎之!」牙人領受,惶惶終日,畫者行居坐臥,未敢稍離咫尺。
次歲,畫者離群寡居,所出之作,再為丕變。長者觀之,告牙人曰:「留白之所託,空靈之造境,非入玄門,即為徹悟。」復而搖頭慨嘆再三。牙子疑之,作不解之問,長者答曰:「銀杯羽化,事多湮滅,今觀之,恐其子絕意更甚,三嘆奈何。」
蓋長者所陳,理路或有所本。自古情為何物,萬千分類萬千解,縱使情之所寄,或假托或寓意,或直陳苦吟,或艱澀迂迴,情之所歸,總一於塚。流離奈何,復出旋入奈何,無間又奈何。
■按:偶字圖,趙孟頫與中峰札。
乍看是你,明做是偶,無你豈成偶?荼蘼荼蘼,花事永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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