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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天的甜甜起鬨,總是讓人偶然相遇,所有日光下的事情,顯得新鮮無比,於是仲夏夜晚,我們在螢火流竄中,勇敢而無知地愛上一個人。
秋日的乍暖還寒,讓人學會沉默相視,後遺症卻是夜底極度口渴,必須燃盡露台的落葉才能入眠,因此我開始猜測,冬季天亮前的溫度,會否使你獨自喝完一瓶酒,然後,安靜遠行?
很快地,窗外一片慘灰。我默默見你將門落上鎖,步下五里長的台階。遠方白色雪線展延你的背影,訴說著:「寒冬從來不適合一人份的擁抱,雙人份的心碎。」然而,露台早已冷寂,聰明的人,只須緬懷漸層逝去的光景。
◎2005-11-12 攝於大安綠地,如雪之徑。
照片,相隔一年多了。
我仍記得灰白的碎石,如何在綠蔭地表鋪成一條迷妙的路徑;日光照射下,路徑是發光的溫暖地毯,但抽掉亮麗的彩色,它顯得很傷感。黑白灰、冷熱暖涼,這一類的對照遊戲,大抵是我能玩的筆法了。溫度,常常是人事物的關鍵;好比書房的秋夜涼,但黃澄小燈的存在能讓我感覺溫暖,儘管科學溫度多少表示了具體環境的概況,可是心底的溫度計,或許,才能決定環境的意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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